《思凡》是昆曲《孽海记》中一折。清初,昆曲吸收了《孽海记》中的《思凡》与《下山》两出戏,保存原有的唱词,加入丰富的舞蹈身段和表演技巧,成为著名昆曲折子戏。《思凡》写小尼姑色空,年幼时多病,被父母送入仙桃庵寄活。色空不耐拜佛念经的寂寞生涯,私自逃出尼庵。全剧一人到底,身段繁重,姿态多变。戏曲界有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的说法,言该剧的难度之大。著名学者林语堂先生在其著作《吾国与吾民》中,称赞《思凡》其文辞堪当中国第一流作品之称而无愧色。《下山》在行当里也是一部几乎要绝了的戏,能演的人也越来越少,据说必须是角才能演的好。舞蹈剧场版本的《双下山》以戏中戏的叙述方式为观众呈现一部特别的舞蹈剧场作品,两部作品套在一起同时演,舞台视觉呈现上打破大家固有对剧的认识,音乐,舞美,服装,人物造型脱胎于原著,保其魂魄精华,外在呈现唯美极致,是现代舞语汇和中国传统文化的一次完美碰撞。
《青衣》是对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作品的首次舞蹈改编,是首部以当代舞蹈语汇探寻中国现代女性内心世界的舞作。故事的魅力来自于对主人公深刻的心理描写:著名青衣演员筱燕秋为霸占《奔月》中的正旦角色而丧失理智,二十年前,把滚烫的开水泼在师辈演员李雪芬的脸上,二十年后,她不容亲传弟子春来上台演出。王亚彬将透过丰富多元的舞蹈形式把故事中中国女性特有的韧性与挣扎、细腻的情感、复杂的人性、壮阔的悲剧氛围呈现在舞台之上。
《画皮》是聊斋篇目中的精华,讽刺世人皆擅为自己画皮,外为美人,内为厉鬼。既为讽人,本剧便另辟蹊径,也是还之本原,以妻陈氏为主角,将陈氏与厉鬼合而为一,并以同一个男演员饰演。厉鬼自陈氏心中所化生,陈氏一念猜忌,心中便化出厉鬼纠缠丈夫;陈氏一念善悔,亦能将丈夫起死回生。如此寓意化的结构,既赋予舞台以新颖的视觉形象,也便于营造无尽的想象空间。东方的美学妙在似是而非之间,到底厉鬼是贤妻,抑或贤妻是厉鬼,这种庄周梦蝶似的建构,更能传递作品的精神和东方的审美趣味。
肢体,影像,声音看似碎片的每一个媒介,无形的被紧紧的揉合和错位,相互的映衬和填补 男人,女人,在不同关系中我爱你,要把你镶进我的骨头里离开你,我将坠入何处水和油最终是否还是要分离 如果世界如此多的无奈活着,究竟为何?
《北纬39°与40°之间》是一个探讨距离的作品,作者这些年一直往来于纽约与北京这两个城市,它们都在北纬39与40度之间,在纬度上看似相差无几,然而期间却横跨着一个太平洋,相距万里。一切空间的距离是无法改变的,一次的相聚,一次的别离,在那里想象超越现实则成为可能。一切时间的距离也是无法改变的,夜与昼,黑暗与晨曦,水流拌动着的记忆,咖啡的味道,街上阳光的热度。一切的幻象都将由残酷的现实构成:在北纬39与40度之间,无法改变的还有心灵的距离。
《霸王卸甲》是汉族琵琶中的一首经典独奏曲,同《十面埋伏》一样,根据公元前202年楚汉相争,决战于垓下之时,汉军设下十面埋伏大败楚军,迫使楚王项羽自刎于乌江这一史实改编。所不同的是《霸王卸甲》从项羽的角度出发,曲风悲壮哀婉,渲染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在四面楚歌声中面对爱妃发出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无奈和痛苦。音舞剧场《霸王别姬》取材于《霸王卸甲》的内容,打破了历史故事的线性叙事,由青年琵琶演奏家汤晓风的信手弹拨无意唤出了虞姬的魂魄(宋洁饰)开始,一场今人与古人、男性与女性、自我与本我、时间与空间的对话由此展开。